我活過

2007 年 04 月 27 日 § 發表留言

 
我活過
 
我看過馬蒂與海安的26、7歲,我去過那家咖啡店,看大伙們一起到海邊喝酒狂歡,也陪著馬蒂去了一趟馬達加斯加。那時是在聯考的五月天,我期待著我的大伙們也能有天聚在我的咖啡店,一樣有著藍色的招牌在城市一角閃耀。
 
後來我跟著我不怎麼認識的沙特在一個陌生的法國城市生活了近半年,那些日子我整天吃著地下室買來的泡麵,而他們當地的食物總是黑咖啡、牛角麵包、紅腸、冷盤、水果餡餅、紅酒、小紅蘿蔔、蝸牛或牡蠣,主菜有燉雞與悶牛肉等等。他總是說著嘔吐、存在、人道主義、奇遇與荒謬,我並不是很懂,但我喜歡聽,因為這讓我感到遙遠的教室中的東西是屁,而且我喜歡他緩慢的不帶有目的生活。
 
其實那段時間我還喜歡聽另一個人說話,或許是補償作用,在19世紀跟著馬克思反抗資本主義,學習用理性好好包裝激情,心中想著成就、勞動與分享。其實我也聽不懂他說什麼,所以他也令我著迷。
 
赫曼赫塞浪漫的筆觸則使我不擔心有天我沒有了工作會怎麼樣,我可以到處打工維生,可以好好漂泊,最後輕輕的帶著美好的回憶死去。
 
尼采則使我相信我幼稚的不願面對現實的孩子氣就是超人的蛻變。
 
就如米蘭昆德拉也說生活在他方,我的生活永遠不會是現在,我寧願活在白日夢裡,夢中才有我要的滿足與慰藉,也才有機會瞥見那個隱身在捷克布爾諾的神祕女子,她可讓我瘋狂了好幾天,讓我有天一定要去那個工業城聽民謠,在一兩個荒涼的廣場上。
 
只是現實與我總是格格不入,我常常感到空虛與不滿足。有時我只好滿足於一種低調,在挪威的森林。
 
我也到過西城,那是個有著男孩、女孩、陽光沙灘與一條狗的故事;馬橋則比較鄉土,那裡的人講話都不會文謅謅的,也不會開口閉口什麼主意什麼理想的,但那個村落卻也有它的故事與迷人之處。
 
還有張愛玲的上海,還有托爾斯泰筆下轟轟烈烈的北方戰事
還有還有………….
 
還有,那些地方我多久以前去過的呢,就要忘了………..
 
 
妳說得對,如果我能跟現實和平相處,將會是種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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